第87章 ;即将事发

第八十七章;即将事发

初梅看着躺在**一动不动夫君,眼圈开始泛红,清楚记得昨日大夫话,“今日未苏醒,会有很大风险。”

已让陆鸣去请住在客房的老大夫,只希望还能有办法,男人不可以这样离她而去。

平躺**“昏迷”中的唐世子,刚刚被一屋子人围绕,呼吸尚没有纷乱。如今静下来,面对娘子的注目,却有些慌乱。

狡诈男人在母亲与莒国公几人进到屋中那刻便醒来。耳闻娘子“夸大”说法,立马明白姑娘用意,配合的继续“昏迷”。

待女子把“闲杂人”送离,世子爷忽然想到个至关重要问题。以往想尽办法让娘子保护,可惜都没有机会,如今天赐良机,绝不能放弃,定要被娘子好好照顾一番。

世子爷万没料到,他娘子非但没有什么温柔细腻动作,反而站在床边不转眼球的注视着他,不用睁眸都能感受到火热。

即使与满屋子讨论自己人呆在一起,都没有不自在,单独面对自家娘子,却快忍不住。

这也就算了,关键是,他好像听见及微弱的啜泣声。

女子看到这样的夫君,不难过是假的。在韩若兰面前不敢说出全部实情,怕跟着焦急上火,现在剩下一个人,不禁放弃所有伪装,变成普普通通女孩子,抽噎起来。

勉强又忍耐一刻钟的世子爷听闻哭泣声非但没有变小,音量反而大有越演越烈阵势。华丽丽陷入了天人交战境界,一方面不甘愿就此放弃绝佳机会,另面实难忍受下去,怎么能“看着”娘子落泪而无动于衷?况且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。

透过朦胧双眼,女子看到自己夫君眼皮动了下。难以置信的揉揉双眸,仔细观察下。

姑娘可以确定,自己夫君醒了。这刻有喜悦、有难过、有羞恼、有气怒,百般滋味齐齐涌上,扑到床边好套大哭起来。“怎么可以这样?怎么能……”

露馅的唐云鹏迫不得已掀起眼帘,看到如此女子,不知该喜该忧。虽知道丫头在自己面前和对其他人不同,但依旧坚强、隐忍、不服输,始终想看到脆弱一面。可如今得尝所愿,却有些手足无措,不知道怎么办。

痛哭流涕的姑娘完全不管世子大爷如何,一只大手悄悄抚上女子秀发,满是无奈男声响起,“怎么哭了?为夫不是好好的吗?”

初梅抬起头哽咽着控诉;“醒来为什么还骗人家,知不知道大夫说:‘如果,如果……’”

姑娘说不下去,如鸵鸟般,重新把头埋进双臂下面,继续哭泣。

唐云鹏没法子了,他不知道怎么做才会使化身“水神”的娘子停止哭泣。丫头以往两次都是默默流泪,还是头回如此,连哄劝安慰话都说不出来。

女子哭诉道:“知道这一夜如何熬过吗?知道……’

男人在娘子声声讨伐中回过神,觉得自己好冤枉,他没料到事情会这般严重啊!只想得到妻子关心而已。索性不再发呆,好生安慰起来,“都是为夫不对,娘子不哭,不哭了。”

初梅不理会夫君,继续扯着嗓子恸哭。

唐云鹏无奈叹息,“莫哭了,都是本世子不好,娘子想让为夫如何补偿?全部答应。”

最后一句话出口,女子立马停止哭泣,抬起了头,“真的吗?”

世子爷有种强烈的受骗感,不过话已经出口,还得硬着头皮答应,“当然。”

初梅用红红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夫君,“当应人家,以后不准做危险事情,就算因为我也不可以。”

“傻梅儿,怎么能看着你受伤而无动于衷?”

“那我就可以眼睁睁瞧着你为人家挡刀阻剑啊!知不知道差点死掉?知不知道这一夜怎么熬过?多么无助,多久没有再出现此等情绪?”初梅声声抱怨着。

唐云鹏知道这次使丫头担心了,揉着姑娘秀发安慰道:“好了,没事了。下次会注意,不过这件事必须要听为夫的。”

初梅不服气道:“为什么?”

“等梅儿武功超越本世子,自然全听丫头的。”唐云鹏给出了表面公平,实则没有半分可能性的答案。

听到男人理所应当回答,心知肚明初梅无语望天。

夫妻二人说话功夫,陆鸣从外面进来,对女子禀报道:“现如今大街小巷都已传遍,‘主子昨夜遭歹徒行刺,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。”

其实陆鸣半个时辰前来过一次,还领着老大夫。不过走到房门外,耳力非凡又有眼力见的陆鸣听见里面对话,识趣地请大夫回去,毛衣进去打扰。

世子爷敏锐的发现了属下对娘子的变化,“原来只是表面恭敬,如今却打心里佩服遵从。”

看来昨夜又发生什么了,自己的伤也算没白受。

豁达男人丝毫不介意自己受伤,反而为此找到了好处。

他早知道许多手下人对娘子没有与自己那份敬畏,不过始终未曾多加干涉。清楚强行命令结果,必定适得其反,况且骄傲的梅儿也不屑如此。

对丫头有足够信心,相信用不了多久,便能得到他们的敬重。

初梅没有唐世子那么多弯弯绕绕,得到禀报,满意地点头,“如此甚好,既可以使他们放下戒心,也能避其锋芒。”

姑娘思索完,见陆鸣还站在房中,出言道;“先下去吧!”

陆鸣现在可谓非常钦佩“女主人”,昨夜惊险,久经大阵的自己都有些乱了分寸,世子妃却能红着眼圈,镇定地把一条条想到,连后续也未曾有遗忘。

如今心甘情愿叫其女主人,再不觉得配不上世子爷,并且相信没有比世子妃更适合主子的女人。

见世子妃再没有吩咐,才朝主子方向单膝点地,请罪话脱口而出,“属下疏忽大意,致使主子受伤,甘愿回暗阁重新受训。”

唐云鹏无喜无怒的看着信任下属,“昨夜是谁当职?都在做什么呢!”

陆侍卫最怕这样没有情绪的主子,低头道:“是属下和冷霜。”

当时就站在院外,只是因事情分了心,没有听见院中响动。还是冷云心疼冷霜,提前过来让她回去休息,他们才发现院中动静,知道事情不妙,冲进院子。

这些经过陆鸣没有说出口,他们有条不成文规定,“不看过程,只要结果。”是他有过错在先,又有什么脸面解释?

唐云鹏缓缓地道;“若不是大战将临,你们都给我回炉重新接受训练。这种能力还是数一数二成绩走出来的?你和冷霜自行回去领罚吧!”

陆鸣看着眼眸里有抹失望一闪而过的主子,比任何严酷刑罚加身更要难过,“低垂脖颈跪在地上,没有起身意思。”

初梅看着略显沉重气氛,出声劝说自家夫君,“你才醒,可别动气,他们定是被事情耽误,才发现迟了。”

唐云鹏瞟眼陆鸣,“还不起来?”

陆鸣感谢的望望世子妃,依言起了身,却没有离开意思。

女子见夫君不说话,只好自己问道:“还有事吗?”

陆鸣偷偷打量下世子爷,狠狠心,开口道:“昨夜都是属下的错,与冷霜无关,妄主子饶过。属下愿意替她受罚,还请开恩。”

这话不完全是包庇,身为唐世子身边的第一暗卫,没有保护好主人,他要负首要责任。况且现在如何忍心让那个外表野蛮,内心温柔的姑娘去承受那份对于男人都十分难熬的苦痛?

“饶他们一回吧!”初梅跟着求情。

男人瞧丫头眼里满是希望,不忍色彩,不愿扶了娘子意,退步道:“冷霜可以饶她这回,你就别妄想了。”

陆鸣得到意料外结果,对还要求情的世子妃摇了摇头。他了解,主子能往开一面,没有对自己加罚,已经是格外恩点,全部看在世子妃面子上。

不再意自己如何,只要心爱的姑娘不受苦便好。

初梅眼见陆鸣离开,瞪眼自己夫君,“为什么不连陆鸣也饶过?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来,我们……”

没有把下面话说完,世子爷却也明白娘子意思,解释道:“他身为暗阁中第一暗卫,有自己的骄傲。如若这般严重错误都没有严惩,往后更无法立足。那个地方凭借实力功绩,同时也要能服众。”

初梅明白,他们那个地方要比自己这儿内宅“危险”不知多少倍。越危险越是要“纪律严明”,是险象环生境况中的唯一保障。

男人身为首领,要以身作则,“公平公正。”听丈夫提起过,“陆鸣是他掌管暗阁以来,除了自己最为出色一人。”陆鸣又贴身跟在丈夫身边,夫君不在日子由他统率全局。

无论世子爷还是陆鸣,都十分苛刻的要求自己。毕竟他们都不是普通人,要令人信服听从。

暗阁有它的一套运转方式,唐云鹏更有自己的处事原则,初梅清楚知道许多事情她无法插手。

对外人而言,莒国公府世子在元宵夜被人刺杀,昏迷了整整一日夜未成有舒醒迹象。性命危在旦夕,随时可能沉睡不起。

唐云鹏昏迷第二日,陈国公府的章氏夫人和张婉宁过府“看望”。

莒国公府现在管家的是初梅,人家来探望自己的“未来夫君”,不好避而不见。

得到丫鬟禀报,直接去往正堂。韩若兰已经陪着章夫人和张婉宁母女说话。初梅莲步轻移的走进正堂,对着韩若兰俯身见礼。

韩若兰看到自己儿媳到来,眼角立刻带出笑意,“初梅来了,快坐下,这几日照顾云鹏累坏了吧!”

女子落坐下首,轻摇摇头,“照顾夫君是儿媳应该做的,夫君现在还没有醒来迹象,太让人担心了。”说罢配合地砸下几滴泪水。

韩若兰见儿媳这样,眼泪随之掉落,两日来已不知流出多少泪水。劝无可劝的唐毅遇到这样情况,只有将妻子圈进怀里,无声安慰。

初梅瞧韩若兰又哭了,心底深深复罪感升腾。毕竟是她没有说明实情,况且云鹏已经醒来,却依旧不能告诉婆婆。

惹得母亲落泪,急忙安慰道;“别难过,夫君会没事儿的。”

韩若兰拍拍儿媳手臂,“好孩子,让你受苦了。”

座在旁边的章夫人被主人冷落,心下哼哼,“果然是没教养的,不懂规矩,见到自己竟然不问好,主动打招呼,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?”想到自己此行目的,收敛表情,满面愁容道;“听说唐世子伤势颇重,真如外界传闻,现在还昏迷不醒吗?”

韩若兰见章夫人一脸关切模样,不好给对方脸色,红着眼眶点头,“是啊!这都第二日了,还没有转醒,太让人担心。”

章夫人看看担忧自己儿子的韩若兰,再旁一脸焦急不安初梅,更加确定自己想法。试探的开口,“宁儿和唐世子已有婚约,如此情况,不如让我女儿留在莒国公府,帮忙照顾着,也替世子妃分忧。她们年轻人在一起有个伴,互相多个照应。”

韩若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她还疑惑呢!章氏怎么如此好心来看望自己儿子?原来打的这个主意,想都别想,怎么会让其她女子进莒国公府给儿媳添堵呢?何况自己儿子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张婉宁,对她不屑一顾。

本欲一口回绝章夫人提议,还没等说话,初梅已经先开了口,“既然张小姐愿意留在莒国公府,自然没有拒绝理,如此有劳张小姐。”

韩若兰见儿媳满口答应张婉宁留在府邸,吃惊不小。

章氏夫人眼中划过转瞬即逝的怀疑,“小世子妃这般好拿捏吗?也太傻了吧!”

张婉宁眼眸中留露出得意,通过上次接触,原以为孙氏不会轻易松口,答应自己进莒国公府,不曾想根本没费什么事。

只要能留在莒国公府,博得府内上下认可,获取到“重要”消息。帮助魏王谋得大位,到时别说区区的莒国公府世子妃之位,连皇后宝座都是自己囊中物。魏王可是亲口承诺,只要这次事情办好,将来皇后之位就是自己的。

章夫人瞧目地达到,又说了几句吉人天相的客套话,便起身告辞。

韩若兰欲言又止的看向初梅,姑娘安慰的握握婆婆手,“娘放心吧!儿媳会好好招待张小姐。”

韩若兰明白自己儿媳有分寸,外人在场不好详细询问。没有再多说什么,离开正堂。

初梅看都不看张婉宁一眼,吩咐身后春雨,“给张小姐安排客房,带过去休息。”

春雨完全理解主子意思,知道客人要住进客房,按客人标准对待,而不是主人,拥有属于自己的院落。

初梅不等张婉宁有所表示,头也不回离开正堂。留下春雨恭敬又疏远的对张婉宁道;“张小姐请跟奴婢来,带您去客房休息。”

张婉宁有些恍惚的跟在春雨身后,看来她成功留在了莒国公府,却没有得到信任。要想办法尽快让她们对自己“言听计从”,得到想要东西,便可以离开。

张婉宁给自己丫鬟使个眼色,跟在她身后丫鬟不着痕迹的和春雨搭话,想套出些内幕。

春雨的回答有条不紊,滴水不漏,半点有用消息没有透露。

张婉宁身边丫鬟得到主子眼神,把一个沉甸甸荷包塞进春雨怀里。

小丫头推辞几句,含着笑把荷包收下。

将张婉宁领到世子妃吩咐住处,张婉宁便让春雨忙自己事情去。

观察下四周,和陈国公府客房没有太多区别。不知为何,如此顺利,本应该高兴,张婉宁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春雨做了个万福,便退出来,直接回到惜梅居,像世子妃禀报事情经过。

初梅看到丫头递上来的沉甸甸荷包,嘴角忍不住勾起,“到是大方,既然给你的,就收着吧!”

春雨俯身谢过自己主子,初梅便让她下去了。

**假寝唐云鹏,在丫鬟阖上房门时睁开深邃瞳眸,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家妻子,“为什么把张婉宁留下?”

初梅好笑的看着唐大世子,好像留下的是个姑娘,而且还是位对她男人有意。这样委屈,让她有种错觉,留的不是位千金,而是公子。

初梅假装生气道;“把张婉宁留在莒国公府,还不是想看看她要干什么?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到别处安全,以为愿意让她留下来啊!还不都是为了世子爷?”

初梅说着说着,真有些委屈,粉唇不自觉间撅起。

唐云鹏缓缓起身,其实他对自己伤并不在意,但不敢惹怒自己妻子。小丫头强烈要求他躺在**,不准妄动。

唐云鹏轻点下初梅撅起红唇,“把人留下来的是你,吃醋的也是你。”

初梅嘴硬道;“谁吃醋了,我才没有。”

唐世子怕惹毛自家小猫咪,顺毛道;“是是是,梅儿没吃醋,只是本世子爷闻到股酸味而已。”

初梅生气的把脸颊扭到一侧,不再看坏男人。

女子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,后知后觉发现某个不安分病人,竟然又坐起来,狠狠瞪眼唐云鹏,“怎么又起来了?快躺下,什么时候能听话?”

某个无辜男人被自己娘子扶着躺下,其实他的伤都好六七层了,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好不好?行动完全不受限制知道吗?

可他娘子还是这样,想想从前,受了伤,一天歇不了,该做什么照旧,虽然经常把伤口挣开,鲜血直流,不过自由啊!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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